独乐而鸣

【方寸星河】22

久等~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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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尽言看着靳扶舟向他走过来，步伐很快，然而还未等一颗心提起来，冷风从身侧划过。

“在这等我。”

靳扶舟略过他快步出了店门，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并没有带给他太多有用的信息，碍于那句话他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，大厅里渐渐恢复了一些声响，服务员挨桌送上补偿的小菜，那个被骚扰的女孩好像跟他道了谢，他没太注意，回过头人已经走了。

张婶看他傻站着把他拉到一边，仍是热情的表达感谢，但表情上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，末了有些试探性的问：“你是，小舟的同事？”

陆尽言摇头：“我不是警察。”

张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，又柔声问：“小舟很少带人来，你们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吧？”

陆尽言沉默着点了下头，片刻张婶有些犹豫地说：“小伙子，我是看着小舟长大的，把他当自己的孩子，你是他朋友，婶才多嘴两句，今天的事婶谢谢你，但是以后可不行这样了啊，本来你帮忙是好事，但是你把人打成那样，那帮混蛋要是反咬你一口咱不就理亏了！何况小舟还在呢，你这样他也不好处理是不是。”

陆尽言怔了怔，他没想到这一层，适才与靳扶舟四目相对所产生的慌乱，是在想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手，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妥，对待这种低级的货色，拧断一只胳膊已经是手下留情，全然忘了这里是华国，而靳扶舟身为警察可以更直接的解决这件事，他伤了人反而让靳扶舟左右为难。

看陆尽言像是听进去了，张婶叹了口气，“哎，我估计啊，他这会儿是出去善后了，这地方喝酒闹事的常有，小舟之前也托了旁边的派出所照顾我，这孩子啊心细.....”

上了年纪的人，唠叨着就说到别处去了，陆尽言就静静听着，没多久靳扶舟回来跟张婶打了个招呼就把他带走了。

穿越半座城市的琉璃夜色，靳扶舟一路把车开到了海湾3号，陆尽言现在的住处，进门前保安还一脸蛮横的拦下了这辆破车，直到陆尽言摇下车窗对方立马换上谄笑开栏杆。

“哥，时间还早，进来喝杯茶吧。”

陆尽言问得小心翼翼，离开店里靳扶舟只说了一句送你回家，对方什么都没问，他却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说。

微弱的光线把靳扶舟刻成一座昏暗的石像，良久才传出微弱的回响：“好。”

一路上靳扶舟的沉默像把越勒越紧的锁，陆尽言此刻终于暗暗舒了一口气，之前准备的措辞没派上用场，好在最后临时找了这么个借口没被拒绝，只是他忘了家里还有另一个大活人。

他引着靳扶舟刚踏进玄关，老远的一嗓子差点把他的魂喊没了！

“言哥您总算回来了！是被发现什么了吗？我看监控您被靳......”后面的字在邵衡看清另一个人后生生被掐断了。

他怎么在这？！

完了，完了，我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吧？

言哥的眼神，我死了。

邵衡脸色由红到白飞快的变化着，另一边陆尽言只能克制着想杀人的冲动，硬撑起一张笑脸对着邵衡道：“去、泡、茶。”

邵衡浑身发麻的跑去了厨房，不一会儿两普洱装在简易的玻璃杯里端上来，他乖巧地叫了声扶舟哥，随即收到陆尽言的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上了二楼，一是此地不宜久留，二是把所有敏感的资料收起来。

整栋别墅都是灰白色调的极简风格，以往有邵衡在并不觉得什么，此时沉默的气氛下蔓延着沉沉的压抑，进门后靳扶舟神色如常地扫了一眼客厅，看似并未在意邵衡的那句话，可陆尽言没办法真的放松下来，在之前几次的相处里，他还能摸到靳扶舟的情绪，这次却让他莫名有些心慌。

他看着靳扶舟浅嘬一口放下杯子，自己断然不敢去碰那杯冒着热气的茶，直接起身跪在了靳扶舟脚边，“哥，我知道错了，不该伤人，也让您.....为难，阿言认罚，您别生闷气。”

久久停驻在褐色茶汤上的目光转了过来，似是有些意外，但更多的仍是深不见底的暗色，沉默许久的靳扶舟终于开口，却是裹着一层寒霜：“所以你是冲动还是习惯？”

陆尽言额角瞬间渗出一层冷汗，这两项乍一听很相似，冲动可以理解为男儿血性，可若是习惯那就是手段狠辣、无视法纪，靳扶舟一问便捏住了七寸。

 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，在两个选项的抉择中垂下眼睑：“习惯。”

今晚不过是件小事，可见微知著，靳扶舟欣慰于弟弟出于善意，可从警多年，他见过太多挂着纯真笑容的杀人犯，那番身手和杀伐之气又让他心惊，心惊之余是恐惧，而在陆尽言的坦诚下尽数化为怒火！

“哪来的习惯？”

这声音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浓烟，透着强烈的危险，可陆尽言只能硬生生的顶着，他无法回答，“对不起。”

这是不能说实话，所以选择不说。

“好。”靳扶舟起身，“去你卧室。”

陆尽言苦笑，即便再生气，靳扶舟还顾及着他的面子不是吗。

他们上到二楼时，邵衡刚好从书房出来，看见面色俱沉的两个人立马让开了路，陆尽言经过时对他低声道：“把藤条拿来。”

邵衡还来不及反应，就被陆尽言一记眼刀杀回了房，藤条一直都插在他床边的花瓶里，出来的时候靳扶舟已经进了主卧，他匆忙递给陆尽言就被关在了门外。

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这藤条是用在谁身上了，之前已经被警告过，他不敢插手，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握着手，卧室不比书房的隔音，模糊的几句交谈后，惊雷般的鞭声隔着门都让他的肩膀一缩！

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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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小声）我个人支持言崽的做法，这种辣鸡不配活！

当然舟哥在意的是品性，阿言还年轻，有能力而不自控是很可怕的事

喜欢希望三连支持下😘明天更微芒